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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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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8-26 11:37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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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策层琴瑟失调
在光伏产业终端市场,除太阳屋顶计划和金太阳工程,还有国家特许权招标项目与地方核准项目。
2009年和2010年,发改委两次特许权招标,装机容量分别为10兆瓦和280兆瓦。地方核准项目大小不一,最小的只有5兆瓦,最大的达200兆瓦,主要集中在青海、甘肃、宁夏等日照丰富地区和江苏、浙江、山东等地方财政较充裕的东部地区。业内人士估计,截至2010年底,中国光伏发电站装机容量约在600兆瓦左右,今年有望突破1吉瓦。
接近发改委的人士告诉《财经》记者,能源局设计的光伏产业发展路径是,通过招标方式选择有竞争力的投资方,以价格倒逼投资业主想方设法进行技术创新和降低成本,在降低成本的基础上再进一步扩大招标规模,并利用规模化生产继续压低成本,如此循环,最后达到取消国家补贴的目的,实现太阳能发电与常规能源的竞争。
“发展方式就是用尽量少的国家补贴,来比较大规模地搞光伏发电,谁要的补贴少就让谁做。”该人士说,能源局内部形容这一发展思路是“摊大饼”,并自我评价“体现了竞争机制,设计非常完整”,只要企业能够降低成本,能源局就敢扩大规模。
能源局方面认为,业已完成的两次特许权招标“非常成功”,并计划以年均100万千瓦的速度,于“十二五”期间完成在荒漠地区累计达500万千瓦的特许权招标。
但是,两次特许权招标在业内却激起一片讨伐声。尤其是去年280兆瓦招标项目,投标上网电价一次次探底,介于0.7288元/千瓦时到0.9907元/千瓦时之间,不仅令民企悉数出局,更让众多产业链上游企业直呼“是一笔亏钱的买卖”,并担心会把光伏行业引向危险的境地。(详见《财经》杂志2010年第18期“光电低价搏杀”)
这场口诛笔伐也引致了决策部门的意见分歧。《财经》记者了解到,在发改委内部工作会议上,价格司多次批评能源局,认为其主导的特许权招投标“是在不计工本地瞎投标”。能源局反驳称,太阳能产业正处于剧烈变化中,表现在市场供求关系不断波动,以及技术不断创新,应该用一种激励机制和创新机制来发挥这种精神,而不是用一种电价将产业固定。
价格司人士称反对意见属“一孔之见”。前述接近发改委的人士表示,新能源司内部认为价格司是在“抢占能源局的审批权力”,上网标杆电价的出台“毁了能源局的招标机制”。
研究人士认为光伏标杆电价的出台水到渠成。李俊峰透露,2006年出台《可再生能源法》时即讨论过标杆电价问题,“当时想出一揽子标杆电价,包括风电、太阳能、生物质能等”,并形成了讨论稿,但终因争议过大被搁置。目前,光伏电站装机容量已达到一定数值,制定固定电价的条件比较成熟。
李俊峰指出,此前,为鼓励太阳能行业发展,财政部、住建部于2009年联合推出“太阳屋顶计划”,同年,财政部、科技部、能源局开始实施“金太阳工程”,这两项国家政策均存在制度设计缺陷。
太阳屋顶计划首先保证自发自用,多余电量实现上网,造成电网接收困难。金太阳工程则进行一次性补贴,申报项目时先补贴70%用于投资,建成验收完成后再补贴余下的30%,使投资成本还未实现发电即可收回,令监管成本大大提升。
“这两项政策现在都显得不合时宜。”李俊峰强调,标杆电价既可保证投资者利益,又对投资商提出了严苛条件,只有持续性实现核定发电量才可收回投资。
已建成光伏电站无法实现并网发电亦促成价格司下定决心。不愿具名的民营投资商透露,已建成的电站中约有90%以上未实现并网,主要原因正是电价不确定,“业主不知道可以卖到多少钱,电网也有理由拒绝接收”。
核电发展的不确定性以及水电发展遭遇质疑,也让发改委想尽快启动光伏终端市场,为完成节能减排目标添加一道砝码。
近年来,虽然中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光伏电池生产国,市场份额占到全球的55%,但仍然过度依赖海外市场。2011年,多晶硅产能已超标1倍,如何消化亦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。
消息人士透露,发改委价格司出台标杆电价前三个月,青海省委书记强卫曾前往发改委“公关”,得到了可获国家财政补贴的特许电价(9月30日前完工的电站可享受1.15元/千瓦时电价)。此后,甘肃、宁夏等地区纷纷效仿“进京讨要电价”。
“当时是委里几个领导听了青海省领导的汇报后网开一面,本意是照顾几万千瓦。”该人士说,新能源司没有料到,随后价格司接掌过去,将全国光伏标杆电价统一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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