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二十六、夹包滚蛋
考完当晚,我就搬到了校外,夜色沉沉,夏利载着我和行李蜿蜒在北航的校园小径,地上是清白的小雪,车灯照在路两旁高大的白杨树。ade!我的考研,ade !我的北航。
那地方在西三旗,一个破旧的两室一厅 ,一进房间,我的心立即堵得受不了,微弱的灯光,墙壁上到处都是脚印 ,房东六十年代的家具散发着腐败的味道。一张床,油渍麻花,弹簧全塌了。睡了一晚上,腰疼得受不了。听说前任房客还三个女的,喔,什么样的女的能把屋子住成这样,不明白为何头顶处还有脚印,何人能踢那么高,后来见了蟑螂才知那是人家拍蟑螂拍的,看见门把手上到处都贴着"百消丹--推","百消丹--拉"才明白原来是三个妇科医药代表。
原以为考完之后我会脱胎换骨,忙着买衣服、烫头发、逛书店、看电影、看话剧、跳健美操、去游泳,享受一切活色生香的人间欢乐。实际情况是我躺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西三旗的家里,在破床上一直腻歪到腊月三十。
我无力干任何事,无兴趣干任何事,我吸进的是无力的空气,呼出的是无力的废气。懒得只想动眼睛看。看A看B看C.。
其间,买了大量的三八娱乐报,二份《南方周末》,近几期的《看电影》、《新周刊》、《小说月报》、《收获》,从网上荡下卡夫卡、村上春树,普鲁思特等人的小说三十多部,还有十二盘黄碟。
结果是终于看顶了,暂时再也不想看什么小说,无论什么名头,无论是谁翻译。也对黄碟失去了兴趣,看不得肉畜搏击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