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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星的夜空
夜深正思睡眠,忽楼外噪声四起。仔细一听,原是今晚有流星雨来。遂披衣上五楼天台。
今晚正好无月,平时难得一见的星星,稀稀疏疏的撒在天的东西南北方。约摸有些凉意,毕竟已经到了深秋了,只好把外衣裹了裹,脖子往里缩一缩。在这黑暗同微寒包裹着的周围的高高低低楼房,并不如平时那样寂静,反而有些热闹的气氛,话音笑声这边刚停那边又起。只有我这栋楼,由我独占这方寸领地,独仰这半边天空。说是半边天,是因为天台的东方另有屋子,把东方的半边天都遮了。这不能说是一个小小的遗憾。
仰起头来望天空。许久,流星并没有在我的眼中滑过。又许久,脖子发酸了,这这滋味决不好受。我开始想念我的那张床了,如果我的床是发在这天台上该多好呀,仰躺在床上,望着天上的闪的星,等着天上流的星。还记得数年前的夏夜,在红海湾的那个夏夜,我就在同学海边小楼的天台上铺了张草席,头顶上是满天的繁星,耳边是海浪的唱吟。就那样躺着,也不知道就那么睡着了。想着想着,脖子越发酸了,我实在不能保持这个仰望的姿势了。便把头低下来,捶捶发酸的脖子。
在我舒筋展骨的一刹那间,周围传来一阵欢呼声,眼角的余光里好象感觉到一闪。我知道我错过了,开始知道为什么齐秦会唱“人能仰望就是幸福”。我就是不能保持仰望,那一闪就在我低头的瞬间,与我擦肩而过了。是不是幸福,也在我不觉意当中,偷偷溜走了呢。
既然说是有流星雨,流星也许不止这一颗吧,我决定继续来仰望,等待另一颗流星的到来。我就是这性格,越是错过了的东西,我就越期待它的再次出现。发现把后背倚靠在天台的栏杆上仰望是比刚才舒服多了。我窃喜我这个伟大的发现。于是,倚靠在栏杆上的我,又为这流星雨仰望。
终于有一颗流星在南天划过,很小的很快的一颗,但是那颗流星并不在我视线的火力集中点,我的脸正对着东南方向。但总算是看到了,极其珍贵的那第一颗,于是我的脸就转向南方。欢呼声起,又是一颗流星闪过,但是我并没有看到,该是在我身后出现的吧。这时我发觉我的视线范围太窄了,于是把头尽量往上仰,眼光尽量把天都装下。来了,一颗两颗,接二连三的流星伴着四周的欢呼声被我尽收眼底。忽然想起传说在流星划过的刹那许愿的话,那愿望就会实现的。但是我的愿望太不实际了,我想许了也不会有实现的机会了。所以我并不许愿。不许愿的我,此时正想着一个人,不知道她会也在这时候会仰望,也会看流星。于是,心中就不觉意的念叨着她的名字,反复的念。我知道,流星的生命是短暂的,在我眼中的光辉更是一瞬即逝,但是我不停的念叨,总会某颗流星的生命会听到完整的她的姓名。如果她也在看这颗流星的话,那么她也许会知道我在想她。或许也会想想我罢,或许不会。
在天的正中央,一道无比耀眼的光辉把天空划为两边,这是我看到的最为绚丽的最为漫长的流星了。我不知道,流星会离我多远,我想,再多远也不会远过我同她的距离吧。虽然流星同我接触的时间极短,但是我却不会忘记它的火光。但是她呢?脸庞清晰了,又模糊,然后又努力的去回忆,又慢慢的变清晰。回忆就是这样子,有时候感觉她就在你身边,同你说话,有时候感觉她却在马路的另一边,对你的挥手嘶喊充耳不闻。还不如呀,还不如流星的那一瞬来的深刻。如能不去回忆那该多好呀,模糊就让它模糊了,淡忘就让它淡忘了。
天冷落了,只有偶尔会有一两颗会淡淡的来。我想看的是连绵不绝的流星雨,不是这一点半点的施舍。想到这点,兴致索然。算了吧,还是让流星留给夜空罢。我的心里装了最亮的那一颗也就够了,记不住那么多了。做梦去也。梦中肯定那颗流星会再次划过的。
[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-11-29 17:42:23编辑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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